我在雪地上走了许久仍是没有发现通向别处的讯号。
隐隐约约地感到肚上的伤口有一种奇妙的灼感,我便掀起衣服察个究竟。伤口早已莫名其妙地愈合个无瑕,可其上却不明所以地散发出一种微妙的紫色邪烟。我心中生了惊怕,怕是中了毒。
我自然地加快了步伐。不久,眼前现出了一间低矮的木房,顶上用稻草盖着。我忙着向前寻问我伤口的情况。房内的椅子上置身了一位有着沧桑面孔的老人。他微微地低着头,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。
“老人家能帮我瞧瞧这伤口吗?”我亲切道。
他稍稍抬了抬头,我便向其走近,掀起了衣服,露出了伤处。他以锐利的眼神稍微看了下我的伤口,随即有点严肃地告诉我说:“这乃暗狐邪毒也,需用狐血涂抹其上以消毒。若三天不消,其恐成恶患。稍待片刻,老鄙速为卿寻解药。”
我立刻感激。他离座后走到了后面的一个貌似放药的高架前寻了一会,后来告诉我狐血已经用尽。
我心间一怯,速速问道:“那我这伤岂不无解?”
“不,你赶紧至彩色废墟寻'六血大师',他那里定有解药。”他急急告诉我曰。
“深谢老人家帮助,晚辈此即前行,告辞。”我匆匆地告别道。
我走了几步,他叫我等等,然后从衣袋内掏出了个陈旧的类似戒指般的圆环状物递于我,道:“年轻人,见你我有缘,请收下此物,待你寻到六血大师,向他展示此物,他定给你以帮助。”
我再次答谢后便将其物套在了右手食指之上。
木房之后是一条两山相夹的小道,大概宽有半米。沿道而行半分钟,眼前一棵高度适中的黄皮树挡了去路。我立马挥剑砍之。树后便是静谧的黑色空间。里面只有一个五芒星印,应该就是通往传说中的彩色废墟的讯号。我立马站于其上,其向上绽出璀璨光芒后,周遭一黑。接着我在这雪国的记忆便现于眼前,记忆上有暮灵的模样,也有安妮的模样。最使我神伤的便是我杀人的那一片段,我竟是用刀片这如此卑劣的道具杀死了本应置我于死地的恶人。我赢得并不光荣,他输得很是意外。可我已无他路可寻,为求生唯有如此。
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
我睁开了眼,周围一片荒凉,到处是断壁残垣。但周遭的景色却向外散发着某种多彩的烟雾。这也许就是此地名称的由来,是废墟,但却有彩色的烟,故命名为彩色废墟。
我立马想到了老人家所说的那位号称六血大师的医者(我猜是医者)。于是,我便打算在此地打听一下该人。但不料突然罡风乱蹈,落叶乱舞,乌云密布,雷鸣轰轰。看样子该是暴雨来袭的预兆。我想,该是某人又乱喊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”所带来的恶果。迅速地,我躲进了某间貌似是山神庙的破烂石屋内。
我一进山神庙,暴雨便如期而降。
山神庙内的建筑很是古朴。庙内并不大,占地大概四平方米。里面没有特别的东西,左右两边都有高约二十五厘米的石阶。左方一根支撑庙宇一角的柱子早已坍塌,这使得庙顶的那一角开了一个大大的天洞。凶猛的雨水自那一天洞奔腾而进,倾泄在了石阶之上,溅得站在庙宇中央的我满脸皆是。我只得坐在了右边的石阶躲避雨水的攻击。庙内的地面凹凸不平,是由大小不一的破烂砖头、石块杂乱地砌成的;砖头石块的缝间皆可以瞅见泥土和细沙。庙宇的最内部的中心位置娴静祥和地坐着一个高约一米半、宽约七十五公分的石像。石像的全身早已风尘斑驳;他的眼眸已经朦胧不清,显得有点失神黯淡(不知他是什么神灵呢)。
雨势继续加大(显然天神的悲伤程度空前加深)。雨点显然积聚着悲伤,凝满了失落。我在想,远方的安妮和暮灵可安好、可快乐?
蓦地,我听见了远方踏实的脚步声。随后,一只头部长有月牙形状的独角的坐骑驮着某位身穿白色风衣、腿外附着黑丝薄纱穿着灰黑短裤、头发蜷于脑后用发簪扣住、繁密整齐的刘海缥缈额前的女侠飞奔入庙。坐骑是只近乎于狗、近乎于猫又近乎于狼的生物,其全身粉红;最引人注目的可是它头部独角上套着的一条精致的纯黑钥匙。女侠的眼瞳像秋水般澈澄、像皓月般明亮;她的容貌姣好,脸颊白皙、滋润、迷人。
我的心先是一阵惊喜,后是万阵汹涌。女侠瞅见了我,先是惊呆,后是欣喜。她的脸上似绽开了千朵万朵莲花。她明显装作丝毫不惊、不悦、不悲,好笑地道:“剑侠你可是有点面善,请问君与小女子是否见过?”
我会心地一笑,淡淡地说:“见过,见过。”
“话说安妮宝贝和暮灵是何以逃出来的?”我压住了喜悦,正经地问道。
“说起这个嘛,也简单得令你难以相信,我把一支在‘星辰绝境’盗得的精美牙签赠与了那个头领,他很高兴,于是便放了我们。他还给了我们一条精致的钥匙呢。看,就在你的宠物的独角上套着呢。后来你的宠物还是觉得吞不下气,差点烧了整个冰堡。”她说得很是真实,但我知道她是哄我的,肯定没有那么容易。我注意到她的白色风衣上还沾着雨水冲刷不去的血痕。而暮灵似乎寸毛不少。
“是何样的一根牙签?”我问。
“就是这样的一个玩意。”她说着从暮灵身上下了来,从胸前掏出了一个确实像牙签的玩意递给我看。我接过后一看,是根银质的小棒,上面还精琢了几个我所不能看懂的类似于英文的字母。她不说是牙签,我还以外是个神奇的宝贝呢!
“确实能用作牙签,不会把牙齿弄伤?”我不解。
“可以的,需要的话,我可以示范给你看看。”她接过了我给她递去的牙签后,边说边欲将其往口里放。
我立刻制止:“不用了,你给我示范是多么恶心。”她这才停了手。
“暮灵可掉了几根毛?”我戏谑地问。
“没有,一根也没有。”她淡定地答。
“过来抱抱?”我挑逗道。
“不抱。”她轻声地拒绝。
“安妮宝贝过来抱抱?”我转移了对象。
我话毕她真的准备投我以温煦的怀抱,可她中途停住了,说:“不可,我的手可脏得很呢。”
我的伤口突然又灼热了起来,我不禁背对着安妮,掀起了衣服察看。邪烟变得越来越浓厚了。我的心又是揪心的一惊。
“你怎么了?”安妮关切地问我。
“没有……”我顿了顿,但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她,便接着道,“其实我是中了毒。”我的脸色是如此地诚恳。
“中了毒?!”她说,“这可大可小的,我看看?”她在征求我的允许。
于是我把身体转向了她,让她察个究竟。她看着邪气曼曼的伤口,抿了抿唇道:“你这可是中了传说中的暗狐邪毒呢。”转而她在风衣内掏了掏,拿出了一小瓶深红的液体。
“这是?”我寻问道。
“这可是你这毒的解药呢!”她认真地对我说。
“也就是传说中的狐血?!”我反应了过来
“对呢!真聪明!”她微微地抚了抚我的头,仿佛我是个三岁的毛孩。
她说:“你这毒可需要用我这瓶鲜美的狐血涂抹在其上消解呢。幸好我还有这瓶六血老家伙的东西呢。少废话,赶紧抹上。”她快手快脚地拔出了瓶塞,把些许液体倒在了手上,接着帮我抹在了伤处揉了几下。
令我们都很是不解的是,伤处丝毫没有反应,仍是邪气缭绕。
“你这里伤了几天?”她问我。
“一天不够吧。”我说。
“那不可能没反应才对啊。”她不解。
她又往伤口添了点液揉了几下。情况仍是没有改变。
“难道液体过期了?”她好奇地觑着我。
“不知道。”我未懂。
“等下问六血大师拿点新的试试。”我淡然道(其实我急得很呢,万一解药不行我可死定了)。
“他会给吗?”她疑虑道。
“会吧,再说我有此物。”我给她展示了右手食指上的那个类似戒指的物件。
“这是何物?”她好奇地凝视着我食指上的奇物。
“雪国地带的某位老医者给我的,他说若我有了此物,六血大师肯定会帮我的。”我告诉她说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找他,你这伤可不能拖的。”她拉着我的手冒失地向出口走去。
“哎呦,还下着雨呢。”雨点沾湿了脸她才反应过来。
她停了停后又继续向前走着,说:“怕什么,又不是没淋过雨。我和你的宠物也是淋雨过来的。”
“那暮灵,你也走吧。”我冲暮灵说。
听我此言,本来趴在地上的她也动了身。接着,安妮跳上了她的背后说:“Soul也上来吧,你看你的宠物闲得很。”
我拒绝了。然后安妮说她们先去了便飞驰地走了。
“我不认得路哇!”我发觉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。
听我此言她们又折回来了。这时,雨变小了,故安妮从暮灵的背上下来了和我一起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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